秋眠的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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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写温暖的故事ヽ(*´∀`)ノ゚

正式宣布sweetwine已经嫁给我啦!(*ฅ́ˇฅ̀*)

无心之过【sf】

(ノ゚▽゚)ノ假期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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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上帝发誓,如果不是因为付学费花光了所有的积蓄,Frisk绝对不会听信房东连篇的谎话,和一个怪物合租这座所谓“物美价廉,物超所值”的公寓。那个骗子房东还说了什么来着?“那个拮据的怪物物理学家虽然有点不修边幅,但是待人友善。”那时Frisk太害怕自己会沦落街头,于是不假思索地把钱包里仅剩的一沓五百美元钞票拍在了房东的桌上,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收起钱时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和贪婪。

但是现在,当Frisk打开冰箱门,绝望地望着正不断地从倾倒的罐子口渗出的番茄酱,就知道一切都无可挽回了。这不仅是指一个月前她草率做出的合租决定,也指她今天下午刚从超市买回来的那块上好羊排。Frisk只是不忍心让Sans天天吃蛋派度日。但是现在,她的好心和那块羊排都淹没在四处蔓延的番茄酱里,Frisk不得不从柜子里拿出一把生锈的烧烤钳,才能将它俩小心翼翼地分开并移动到盘子里。

“Sans!”Frisk望着盘子里凝成一块的羊排,绝望地大叫了一声。

没有人回答。Frisk知道Sans是在装睡,这是Sans用来逃避劳动和自己怒火的小把戏之一。但这次Frisk决定狠下心来。无论如何,她也分担了公寓三分之一的租金,她不能再允许Sans在他们合租的公寓里恣意妄为了。

“Sans,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的番茄酱扔到垃圾堆里,让它和你没洗过的袜子睡在一起!”

先是沉默了半晌,然后紧闭的房门“碰”地一声打开了。穿着蓝色睡衣的骷髅走了出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揉着他并不存在的惺忪睡眼。

“这回又是什么事?”

 

Sans一开始可不像现在这样懒散。事实上,他在一个月前与Frisk第一次见面时表现得相当有绅士风度。

那天傍晚,在帮Frisk把她的行李搬进卧室后,Sans为Frisk沏了一壶花果茶,还亲自烹饪了一份番茄蛋派作为晚餐。晚餐时他妙语连珠,不时逗得Frisk捧腹大笑。不得不承认,Frisk那时甚至对这个骷髅产生了好感。

但Sans很快就原形毕露了。三天后Frisk从学校回来,推开家门后看见的是碗槽里叠着的一天未洗的盘子。Sans在那之后向她道了歉,但直觉告诉Frisk这件事不可能这样轻易结束。她的预感果然灵验,因为在那之后,Frisk隔三差五就能从沙发缝里翻出来一只没洗的袜子,而她早上出门前早刚擦过的锃亮地板在一天之内就能被废旧电池和断掉的电路线挤得满满当当。

为了不沦落街头,这位保姆兼清洁工强压住怒火,硬摆出笑脸,为Sans清扫了一个月的公寓。但是现在,面对凝成一团的羊排,Frisk终于忍无可忍了。

 

“你自己看看吧,”Frisk冷笑了一声,“你洒掉的番茄酱把所有的东西都染上了番茄味。”

Sans踮起脚尖,懒洋洋地往冰箱里望了一眼,又看了看放在盘子里的羊排。

“这么说来,今晚我可以吃到番茄味的羊排了?”

这也许是Sans用来平息Frisk怒火的一个玩笑,但这只让Frisk对于Sans“故意没有拧紧瓶盖”的想法更加深信不疑。

“想都别想。”Frisk说。这时一个想法忽然跳进了她的脑海。她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我今晚就离开这间公寓,搬到我男朋友家里。”

“那个红头发,蓄着胡子的胆小鬼?”Sans耸了耸肩膀以表示不屑。

“闭嘴吧,Sans,你可没有资格叫他胆小鬼。”

Sans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他就是个胆小鬼。你真该看看他夹着尾巴逃走的表情。”

 

三个月前,Frisk和她现任的男朋友在学校的圣诞舞会上相识。第一次沾酒的Frisk喝得酩酊大醉,而他在一群朋友的怂恿下向她表了白,他们就那样稀里糊涂地在了一起。两个月后,在情人节的那天傍晚,Frisk还在咖啡店打工,他却带着一束玫瑰花赶到她的公寓,想要给她制造一个惊喜。

他所不知道的是,Frisk说自己独居是一句谎言。她只是为了不让他多心。他按了门铃,等了很久无人回应,就又按了一下。门吱嘎一声打开了,这个可怜虫战战兢兢地向客厅探出头,看见的不是他美丽温柔的Frisk,而是漂浮在半空中、眼窝里亮着蓝光的一个骷髅脑袋。他尖叫着扔下玫瑰花束仓皇而逃,被楼道里放着的自行车架绊了一跤,不得不因为脚踝扭伤而在宿舍呆了一天。

 

“这压根就是你的错。你甚至没向我们道歉!”

“我只是想试试他的胆量。”Sans的语气里不带丝毫愧疚,“不出所料,一个胆小鬼。你的品味真是与众不同啊。”

Frisk一向好脾气,但Sans深谙打破底线的方法。此刻她真想端起桌上的盘子,把那堆凝固的东西扣在Sans的头上。但灵光一闪的报复手法让Frisk的脸上随机展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

“你的品位又如何呢,单身的物理学家——,”Frisk停顿了一下,“‘她优雅地行走着,就像夜色一样?’?”

果不其然,骷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挫败的表情。

 

Frisk知道Sans恋爱了。

两周前的一天下午,在清扫Sans房间的时候,Frisk在如小山般垒起的草稿纸堆中发现了一个信封。信封上没有地址,只在右上角浮着一行纤细的字——“给她的信”。Frisk将它拾起,在和好奇心争斗颇久之后,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信封中那张薄薄的纸片。

Frisk将信纸展开,优雅工整的字体溢满了整张信纸。“她优雅地行走着,就像夜色一样。”她只来得及读出这首情诗的第一句,就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Sans回来了。她匆忙地将纸片叠好放回信封,然后将信封从一个不至于使纸堆坍塌的角度重新塞回。

一切如故。Sans似乎没有发现信被偷看的事实,Frisk也不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她从书店回来,经过街对面的那家酒吧时,透过沾满油渍的玻璃窗看见Sans背对着大门的身影,他的身边则坐着一位毛绒绒的女性怪物(Frisk是从她身上的裙子判断出来的),才又重新想起那封信来。

 

Sans陷入了沉默,这让Frisk心中浮现出偷窥秘密的罪恶感,即使她告诉自己,这是帮Sans打扫了一个月房间的补偿也无济于事。

“好吧,晚饭我会做的,但恐怕我们只能吃三明治了。”Frisk心软了,语气也缓和了下来,“现在,如果你不介意,我回房间收拾下行李。”

Frisk拿起那盘羊排,有些心疼地看着它无声地滑进垃圾箱里,和Sans的袜子们待在一起。她洗干净了沾满番茄酱的盘子,打开碗柜准备将它放回,Sans却忽然说话了。

“他不配。”

“什么?”Frisk合上碗柜,转身惊讶地望着Sans。

“我听见了你们的争吵。”Sans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他压根是为了外表追求你的。他不配。”

 

Frisk想起来了,上周六的某个下午,她和自己的男朋友在电话里吵了一架。原因是她第二天要参加一个考试,他却执意要带她去参加一个朋友聚会——“将我的女朋友介绍给所有人认识”,他是这样说的。即使是在清醒的状态下Frisk也不擅长拒绝,于是在他的软磨硬泡下她答应了。最后她不得不和一群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人聊了一个晚上的棒球比赛,第二天还差点因为睡过了头而错过了考试。

那天晚上他们又吵了一架。“别把我当成你的战利品!”她记得这是自己在挂断电话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争吵结束后,她蜷缩在黑暗里,对着发光的手机屏幕发呆。她所不知道的是,Sans就靠在隔壁的床上,房门虚掩着,将他们的争吵听得一清二楚。

 

“你不爱他,Frisk。”

Frisk僵在了原地。她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可反驳的。她意识到自己其实哪儿都去不了。自从吵完架后已经过去了一周,事实上,她和自己的男朋友这周都没有见过面。他们之间无言的冷战还没有、甚至永远也不可能结束了。

Frisk瘫倒在沙发上,这个月来一直强忍着让自己不被击倒的无力感,此刻正像一把梳子一样扫过她的胸口。她只感觉喘不过气,眼前一阵发黑。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Frisk喃喃自语。但是下一秒她无处发泄的情绪转化为了怒火。她猛然抬起头看向Sans,将自己的情绪像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倒在这个没心没肺的骷髅身上。

“这都怪你!”Frisk的眼圈有些泛红,“你把我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Sans没有接话,只是一圈一圈地开始在房间里踱步。他从客厅的这头走到那头,速度逐渐加快。终于,他停了下来,看着沙发上还在抽泣的Frisk。

“怪我?”Sans焦躁地说,手指紧紧地抓着自己睡衣的下摆,“这都该怪你!我的生活原本是井井有条的。自从你来了之后,一切都乱套了!”

Frisk停止了抽噎,抬起头来看着Sans的脸,试图理解他刚才说过的话是什么意思。然后骷髅俯下了身,坚硬的头骨磕在了Frisk柔软的两瓣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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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家太太偷偷留了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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